有没有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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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只剩下杜老板粗重的喘息，奇怪的是，两人打斗发出如此大的动静，那些本该候在外头的青帮成员外头竟无一人前来查看。

杜老板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而段良辰仿佛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把玩着手里的扇子，说：“钱和权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不是吗？”

毒性的蔓延加上怒火攻心，杜老板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双膝重重地磕在石砖上，大概是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此刻他竟然放声大笑起来，同时用一种嘲讽的笑容看着段良辰，声嘶力竭地说道：“段二少爷，害死龙九的可不止我一个，那么多人，你杀得完吗？！”

段良辰长身而立，一双眼睛垂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杜老板。

他的眼睛里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只有一种悲悯又或是悲哀在蔓延。这种悲哀比任何情绪都更尖锐地扎进杜老板心里，将他开膛破肚，让他被欲望侵蚀腐烂的心无所遁形。

他少见地感到无所适从起来，尽管只是短短一瞬间。

然后他听见段良辰回应说：“这就不劳一个死人费心了。”

房门打开，守在门口的杜老板副手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段二少爷漂亮又冰冷的面孔。那人的衣袖上沾了血，神情乍看着和来时别无二致，可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眉宇间似乎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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