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确定这是梦境，还是什么濒死者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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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确定这是梦境，还是什么濒死者的幻觉，但他的的确确听到了呼唤声。女声。朦胧的幻影。他起先以为是自己的母亲。

查尔斯对自己母亲的印象受到了父亲丹尼尔的很大影响。那位丧妻的鳏夫抽着水烟袋对他说：“你妈妈……是个女巫。”

要不是丹尼尔确实凭借自己的本事让自己腰缠万贯，查尔斯就要怀疑自己父亲的精神问题了。丹尼尔那时候也预料到儿子不会相信自己，他耸了耸肩，再没说些别的什么。

因为母亲是个“女巫”，她几乎没有留下照片。在那些寥寥无几的有关母亲的照片中，其中一张是一只晒太阳的黑猫，旁边是母亲的签名，查尔斯坚持认为这可能是个拙劣的玩笑（来自于迷信的人认为黑猫就是女巫）。丹尼尔对儿子说：“是不是玩笑我不知道，但起码这表明了你的确是她的孩子嘛，你们俩可怕的幽默感有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另外一张照片则比较正常，当然只是相对而言。母亲头发蓬松，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她正在用一把金光闪闪的长号袭击丹尼尔·唐恩。她那张牙舞爪的大笑，查尔斯隔着照片几乎都能听到。他问父亲母亲难道就没有一张正经的肖像照吗？

丹尼尔夸张地大声回问，他怎么能指望让一个女巫乖乖坐在镜头前让别人给她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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