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他。”徐云峰淡淡道，“却把他称作‘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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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徐云峰说着，但神情没有一丝歉意。他摸着马杰的咽喉，示意他咽下去。“你看起来，不怎么难过。”

“他死了是好事。”马杰忽然升起了莫大的勇气，甚至能看着徐云峰的眼睛说出这句话。“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他的话落得过于斩钉截铁，想要收声已经来不及。话音刚落，徐云峰眉微微地上抬，马杰喉间一哽，接着迅速低下了头，心中暗骂自己为何在这个时候沉不住气。

“你恨他。”徐云峰淡淡道，“却把他称作‘爱人’吗？”

马杰愣住了。

男人眼无波澜，静静地看着跪坐在身前的男人，闲聊般投出下一个问题。

“恨他胜过恨我吗？”

马杰的眼睛惊恐地瞪大。他的大脑迅速运转着，不懂徐云峰缘何如此发问。他赶紧抬头正要否认，男人的虎口卡上了他的下颌，挽住了他即将出口的发言，那力度多少有些暧昧，“马杰，你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吗？”

喜欢？马杰听到这个词只觉得陌生。即便是在日日夜夜的五年前，他也从未从他的口中听到过这两个字。喜欢他什么？马杰自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不敢想。

他们之间存在感情吗？在徐云峰那里他究竟是不是个人，他都不敢确定。他入职的师父，之前的HR部长告诫他，“做好分内事，揣摩不出的上意少揣测。”尽管最后部长因为站错队在“广进计划”中被开除，但他说的话马杰始终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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