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梅想：方雁杀掉自己和狗用得上一分钟吗？

-----正文-----

冯君梅是个宠物医生，不过大概只有脑子坏掉的家伙才会把宠物店开在这座黑帮肆虐的城市，她闲到天天在柜台后面玩手机到关门，不知怎么就玩到了快三十岁。宠物店新来的小工是个年轻女人，短发下面是一张垂着眼睛平凡的脸，正把拖布浸到消毒水里。

“停。”冯君梅忽然开口，“消毒水用红色那瓶。”

小工抬起头，说：“你刚说过拖地用蓝色。”

“那是内间。”冯君梅还在玩手机，完全没有抬眼看她，“过了那条线就用红色。总部没教过你们清扫现场？”

“总部不清扫现场。”小工平铺直叙，“我就让他们躺着。”

柜台后蜷着一只皮包骨头的金毛大狗，看上去已是狗生暮年，稀疏的毛发几乎遮不住皮肤。这时大狗缩到冯君梅脚下，整只狗好像又小了一圈。

冯君梅一撩白大褂把狗半挡在自己身后，终于把眼睛从屏幕上挪开一点：“知道你在完美执行总部要求了。总部也说过要让客人一眼看出你在监视我吗？”

小工的手指从拖布杆上拿开，在空气中屈伸。最终她还是俯下身，拎起水桶，往内间走去。水桶装得很满，但她手臂上显露矫健的线条，动作毫不费力，接着就是一大桶水的泼溅声。

内间传来小工的声音：“我的钱包不见了。”

冯君梅毫无怜悯：“希望你没把总部机密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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