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在春天，就在春天。

-----正文-----

秋水看看马沛庸，又看看马茹。在她眼中，这两人分明是相爱至深的宋伯成和柳含烟，都是她敬重的恩人，闹成这样，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马茹见马沛庸在，自知自己也隐瞒不下去了，于是不再打算继续装下去。如果这个世界上要分一个最清楚柳含烟生死的人，那么这个人非马沛庸莫属。都被戳破了还装实在是不智之举，继续装下去就太难看了。于是，她道：“对，我确实不是柳含烟。”

秋水和胡山青在一旁脸色一变，下意识靠近了马沛庸一些，看向马茹的目光不再如之前那般和善，带了些警惕。

马茹当然看出来了这些变化，于是无奈一笑，揭下了面皮，看向马沛庸：“真是好久不见了，父亲。”

马沛庸心中有些猜测，但没想到这个假扮柳含烟的人竟然会是他的女儿，缓缓放下了枪。

马茹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但和柳含烟还是有几分相似，但又多了些马沛庸的神韵。

秋水和胡山青听见马茹叫马沛庸父亲，疑惑地看向马沛庸，秋水问道：“宋大哥，这个人是？”

马沛庸收起了枪，看了看马茹，沉默了许久才道：“她是我和含烟的女儿。”语气中带了点温度。

亲口从马沛庸口中得到证实，马茹还是一怔。没想到这个她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女人，竟然会是她那个毫无印象的母亲。更加荒唐的是，并不是父亲强迫她的母亲，而是自己的母亲追着自己的父亲。她三十年来的认知轰然间坍塌，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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