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是季知春的没了，而是她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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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春再醒来的时候，脸上多罩了一个呼吸机。

她清楚地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床边的椅子空着，床头的仪器在规律地发出哔哔声，一阵风把明媚的阳光从窗外吹进来，让房间里漂浮着暖意。眼前的这一切让季知春想起昏睡时的那个梦的开头，她差点以为自己还未真的苏醒，只不过又到了另一个美好的梦中。

直到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护士和她对上视线的瞬间愣了半秒，紧接着立刻转过身小跑着又离开了病房，再折返回来时，带上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痛吗？”医生站在一旁问道。

季知春缓缓摇了摇头。

比起上次短暂醒来后的不适，这次她几乎已经没觉得哪里痛了，只是头还有些晕，神经也紧绷着，让她整个人感到很疲惫。

而且，或许是晕过去太久，现在她口渴到极点。喉咙仿佛紧紧粘在了一起，五脏六腑也像是被一把烈火烧成了灰烬，每一次呼吸都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带着灰烬的滚烫风暴席卷。

护士帮她拉起了呼吸面罩，用打湿的棉签帮她沾了沾干裂的嘴唇。季知春趁着这个时候，用嘶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嗓音问：“姜明瑟，她在哪里？”

她急于求证夜半醒来时看到的景象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

“姜小姐在做复查，一会儿就回来，”护士的回答让季知春的心终于落下了，她松了口气，然后听见对方说，“你先好好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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