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烧得干净吗？

-----正文-----

初雪来得疾，满地苍白，掉光了叶子的树树杈上都裹了层霜雪。

朱檐碧瓦，巍峨的皇宫也盖了层霜，天气骤然变得寒冷。宫人换了棉衣扫雪，手指冻得僵红。一切好像都没有变，东都的皇宫像是淹没在这场孤寂的雪地里了。

随身伺候的宫人见小皇帝起来，连忙把换的衣服递了过去，他眼观鼻鼻管心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顾存习惯了小桂子每天的哭天喊地说这么晚还不起来要被骂死了，一时间觉得小桂子上道了不催他了，但蓦然间觉得不对劲，太安静了，他一回头，却看见一个陌生的宫人。

见他停下了动作，宫人们齐齐跪下不敢看他。

九千岁捻着从不知道那个人送给的盘珠，摸到一处不光滑的地方，就觉得无趣随手丢给身边的小太监。

“小桂子呢？”

“年岁到该出宫的时候了，昨日领了银子走了。”

“什么?”小桂子比他还小几岁，怎么是他变成千年老妖了，还是小桂子一夜变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小桂子是陛下的亲信，给的银钱是最足的。”

“多少?”“比奴才几年攒的棺材本还多。”九千岁笑道。

小桂子你，孤都没这么多钱！那个正常人拿自己的棺材本打比方。

疯子。

顾存闷闷不乐，自己脚一蹬穿上靴子。

九千岁又道。

“陛下身体不适，早朝这几个月就都免了吧。”

“孤哪里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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