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晚都梦见

*涉及sm

-----正文-----

江循这个名字，来得很随便。

进江宅那年是江循九岁，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字，父亲早逝，未婚先孕的母亲生下江循后成了酒鬼，欠了一屁股债，就把他卖到了江宅。

卖了一万块，女人没有读过书，眼界低得很，一万块钱够喝几年酒，自以为得了一笔巨款，沾沾自喜。

一万块，江循想，这就是他一辈子的价格，廉价不堪，透着一股地下室的霉味。

但来到江宅以后，江循再没住过地下室。一共十个孩子，都过上了比此前要更优越的生活，只是每天要进行一些很痛苦的训练。

江循从小躲着母亲砸过来的酒瓶长大，比谁都要能忍，被打得头破血流了，也不吭一声。

江宅有个少爷，长得十足漂亮，永远享受众星拱月的待遇。但和江与誓的初见，江循后来并不愿意回忆，并且为那一天他所做下的事情感到后悔。

江与誓十岁那年，江家老爷子不知怎地，性情大变，对他们这些孩子的态度也变了。

有一天，十个孩子被拉到庭院里，立正排开，江老爷子站在回廊下，叫站在他们面前的江与誓选一个。有下人说他们这些小孩，真是撞了大运。

江循看到江与誓往他们身上扫了一眼，然后几乎没怎么犹豫地，伸出食指来直直指着自己。

“他。”江与誓说，“我就选他。”

江老爷子没说什么，背着手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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