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鸾开镜秋水光，解鬟临镜立象床。一编香丝云撒地，玉钗落处无声腻。”

-----正文-----

贰拾柒

“双鸾开镜秋水光，解鬟临镜立象床。一编香丝云撒地，玉钗落处无声腻。”

喻文州醒过来的时候，能听见外面叽啾的鸟鸣。蓝曦臣的头和他挨得很近，近到他的吐息都能扑到喻文州的脖子上的程度，喻文州从这个角度就能看见他那些白皙的皮肤和微微颤动的睫毛。

上一次他们处于这样的情节的时候，可能是在很多年以前，他们刚刚离开秣陵的时候。蓝曦臣睁开眼睛看着他，然后低声叫了一声文州。

那些事情遥远到恍如隔世，有的东西已经改变了，但是还有的永远的留存下来。他们失去了很多东西，但是说到底得到的可能更多。这样零零散散的念头从他的脑海里掠过去，又一一的隐匿不见了。喻文州向前微微地探了探身子，亲了亲蓝曦臣的额头。

——于是蓝曦臣睁开了双眼。

前一天晚上，在如同所有的文学作品里面都愿意花笔墨描写的重逢之后，蓝曦臣给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他现在的处境。虽然蓝曦臣并不知道有的事情喻文州可能比他知道的还清楚，喻文州总觉得，现在还远远不到他必须和蓝曦臣解释某些事情的时候。

比如说，我知道这些事情之后的发展；或者，你对我那个世界的所有人而言，其实只是一本书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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