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亲近而不是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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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潜的睡眠质量并不高，后半夜，集体间里有人起床去了个洗手间，拖拉的脚步声也会将他吵醒。

他睁开眼，窗外还是很模糊的黑蓝色，没有光。禹潜下意识地往右手边的床铺摸过去，手掌触碰到的只有床单，没有舒适温热的肌肤。

禹潜的手又再往右边伸去一些，他摸到了床缘，冰凉的铁架子，疙疙瘩瘩的，似乎生了一些锈。

他失魂落魄地清醒了，却是更能清楚地听见房子里回响着的呼噜声，以及不知道是谁上完了厕所的冲水声。

他无法重新入眠了。

申沥海说得对，他的确不能适应，没有什么地方能比和申沥海一起住的小公寓舒适。

他记得刚刚住进去的时候，申沥海说，那是给他的生日礼物。

那一个小公寓有两间卧室，一间是他们的，一间放杂物，客厅和餐厅是一起的，没有装电视机，但是有一面墙挂了很多相片，是申沥海的。

禹潜很喜欢那一面墙，他一住进去就把自己唯一能拿的出手的照片挂在了最边上。申沥海隔了几天才发现的，又摆到了最中间。

禹潜的生日在二月十四号，情人节，其实这是农历二月十四，并不是新历的，只不过他的奶奶给他上户口的时候，没有区别开，身份证上的日期便写上了二月十四号。

申沥海当时说的是生日礼物，不是其他的，所以禹潜很好奇申沥海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生日。禹潜对申沥海好奇的事情太多，他不会都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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