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是在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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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蹲了几天，方渭终于等到覃纾下班。他跟条接到指令的狗一样眨巴着眼睛等覃纾出门，再一路跟人到了地下停车场。

“你不回家，跟着我干什么？”覃纾在车前站定。

“我想约你吃晚饭。”方渭弱弱地说，英俊的脸上挤出了一个近乎谄媚的笑容。

覃纾点了点头：“上车。”方渭喜滋滋地坐进副驾，然后好奇地到处看看。

覃纾的车里没什么特殊的布置，干净得像样车一样。

车载音响也不开，空气中的沉默重得要沉淀下来。

方渭有些忐忑，他想没话找话去制造点话题，又怕覃纾嫌自己吵闹，改变主意把自己赶下车，只好缄口不言。

一路沉默。

覃纾开到了一家法式餐厅。

里头人不多，他们坐在窗边的位置，似乎与周围隔绝开来。

桌上放的是法语菜单，方渭看不懂。

“先生，我们这边可以提供中文菜单。”

“他不需要。”覃纾冷淡道。

“我，我不用，他给我点。”方渭笑了笑。

覃纾给他点了三分熟的牛排，方渭一边皱着眉，一边乖乖地切这块带血的肉。

“你今天为什么答应和我一起吃饭啊？”方渭问，虽然他已经心里给出了答案：想看他出丑。不得不说，先是吹空调，再是吃生肉，覃纾的恶作剧方式有够可爱的。

“跟老朋友吃顿饭而已，我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吧。”覃纾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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