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正文-----

一号审讯室。

“周兮安，你父亲喝的药是不是你骗他喝下去的？”

“为什么要杀死你父亲？”

“你和刘道寒是否共同作案？”

“你母亲吴玉清是否知情、是否默许你的行为？”

审讯室刺眼的白炽灯下，周兮安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她低头看着手腕上闪着银光的手铐，随后抬头很轻地笑了一下，礼貌询问：“叔叔，可以用死者代替父亲这两个字吗？”

“我听着有点恶心。”

对面的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一眼，改口：“周兮安，死者……”

还未等警察问完，周兮安自顾自地回答起来。

“没有骗他喝下去，他当时醉得都意识不清了。”

“在黑屋子里呆久了，忘记自己还能推门出去晒晒太阳。”

“没有共同作案，刘道寒不知道。”

“吴玉清也不知道，都是我一个人想做的。”

“叔叔，我妈和我哥是不是都说是他们做的？”

警察不说话，周兮安从他们的默认中得到了答案：“叔叔，我妈不懂法，我哥也不比她多知道什么。”

“你们吓唬吓唬她，说他们现在是包庇，会让我判得更久。”

“这样我妈就会说实话了。”

“麻烦告诉我妈妈和我哥，让他们好好生活。”

“还有吗？”

“……”

“没了。”

2036年4月4日

沈山南，真是个好名字，像太阳一样灿烂又热烈地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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