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正文-----

鱼小其实对那几个字半懂不懂，他又难受这种不懂的感觉，缠着赫川卿问了一夜，也被他咬了一夜。

赫川卿实现了他的承诺，忙完军务和操练。便会带着他去跑马，去看落日，也看弯月和碎星。士兵们对赫小将军经常带着个男人出行已经见惯不惯，没事的时候还能调侃调侃几句。

鱼小再没有那种浊水中沉到底的压抑感。赫川卿教他认字，教他人间道理，随着他的轨迹，他在边疆的这个荒凉古城里掘出韵存在内的趣味，揣摩着“心有所属”四个字。

赫川卿越来越爱咬他，有时候咬够了唇，也换着别的咬，他身上的红还未褪，就又被印上一片。

他告诉他，这叫欲。鱼小就想起虞思曾告诉过自己的那句爱生欲。他便问赫川卿这句话，赫川卿没有应他，只说了句让他猜。

他还在迫切地寻找答案，刺耳的刀剑碰撞和各种哭喊又钻进耳朵。他来不及去抱赫川卿，只听到他的一句“等我”。

鱼小等了很久，却没有等来他这次的应诺。

这次战败得太惨，前方几乎无人存活。京师的人们都说未曾一败的赫小将军被敌军虏去了敌营，少年也老已。

鱼小不信那些“人间鱼”，他只相信那个总爱咬着他的小将军。于是他做了决定，他要去找他的小将军，告诉他，爱生欲不用他再解释了，他已然明白。

他磕磕绊绊，温习着赫川卿教给他的种种，触到了敌营。费了力找到他，鱼小却哆嗦着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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