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自己吵架叫精神分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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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太空时,引力究竟是如何消失的?所有东西是在一瞬间、还是缓慢地飘浮起来,或者介于二者中间?环的表面像是一层深蓝色的帐幔,又像是某种比空气粘稠、又比水轻盈的物质。跃大着胆子进行了第一次呼吸,像是有无数细小粒子穿过皮肤、视网膜、神经和大脑皮层,眼前的景象缓缓显现出来。
和预想的有些出入、但又基本一致。黑洞的内侧让人想起被荧光藻类占据的海洋,或科技馆给孩子们玩的魔法电子球。跃环顾四周,在纯黑又透明的物质中,水杯、铅笔、避孕套、手机残骸等人类用具百无聊赖地飘浮着,而她是其中最大个的。无数条丝带样的发亮细线从空间外的远处延伸而来,在太空垃圾的间隙中穿插,于空间的中心汇集成一大片纯白色的线团,缓慢而而有规律地收缩舒张。
细线水母触须一样拂过脸颊,让跃昏昏欲睡。她将那些围在身边的物件向反方向推远,奋力朝着中心前进,线团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有一群纯白色的孩子在其中若隐若现,絮语声就是由此传出。他们以各种各样的姿势飘浮着,将细丝丈量,梳理,汇集,最后将它架上一台巨大的织机,将其编成更粗更亮的光束。
“你好,跃!”孩子们用小手将跃拽进他们工作的地方,也许是太久没有访客,她受到格外多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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