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只有四个字：结果已出。

-----正文-----

9.

我用掌根抵住他下巴推开，借着不断涌动的水流像鱼一样从他怀里溜出去，“适可而止，知道凌晨几点了吗？”

阴魂不散的女鬼并不愿意放过我，我抢先抓住池沿爬出去，只可惜慢了一步，一只湿漉漉的手攥住我没来得及收回的左脚。然后，像是冻住了，既不往回拉，也不肯放手，仿佛长在我脚腕上的钢铁枷锁，什么都无法动摇它。

我拧过上身滑回池子里，掬起一捧水泼在他脸上，印雀榕眨眨眼，湿漉漉睫毛上挂着的水珠砸进池子里，“就陪我泡一会儿不行吗？”他十分委屈，眼角垂了下来，像落进水里的可怜小白狐狸。但很遗憾，我是一个棒打小海豹的铁石心肠。

“你自己泡，我要上床睡觉。”

昨晚就没睡好，今天一天都鸡飞狗跳的，不，现在已经凌晨，是连续三天我都没能休息好了。我连头发都懒得吹，胡乱用毛巾擦了几下，裹着头倒在床上钻进被窝里，接下来还有好多事要操心，但太困了，我这会连好多事是哪些事都……

醒了。

摸到手机一看，我睡了九个小时，了不起的睡眠质量，我都想不起自己是在哪个瞬间昏过去的。

遮光窗帘合着，房间里用肉眼分辨不出时辰，印雀榕不在，我坐起来抓了把头发，昨天晚上裹在头上的毛巾已经不见踪影，应该是印雀榕帮我解开并吹干了头发，我竟然睡到毫无知觉，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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