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直身体，呼吸停止了。

-----正文-----

“我明天要出门见客户。”我向印雀榕报备行程。

他不太乐意，但我一个成年男性总不能每天不事劳作躺在家里等他养，所以我无视他垮起的脸，说完直接关灯躺下。

他凑过来搂我，“去哪？”

我闭着眼睛报了一个地名，他更不情愿了，像头热烘烘的大狗一样来拱我，脑袋从睡衣下摆钻进去一直拱到胸口，鼻息喷在还没长好的上环处痒痒的，我忍不住蜷缩着笑起来，“哈哈……衣服要被你撑坏了……”

“那么远。”闷闷的声音从衣服里传来。

我手臂交叉抱紧怀里的他，“你怎么不说你房子买得太偏了。”

他无法辩驳，咬了我一口。

早上我是被冻醒的，骤然降温的凉风从大敞着的窗口灌进来，卷得窗帘飘飘荡荡拂过另一半空着的床上，印雀榕已经走了，新家离黑塔更远，他得起床更早出发更早。

我打着哈欠去洗漱，今天我要去的地方也离新家很远，不过不急，我们约的是上午十点见。

天气看起来有不妙的征兆，低低压下的云层透着阴沉沉的灰色，起床前还能透过窗帘照进卧室的阳光也被悄悄收起来，风不知何时停了。

有点后悔了，我能不能翘班啊。

出门前我对着镜子照了照脖子，又回去换了件高领半袖。翻衣服的时候印雀榕的药瓶从衣柜深处掉了出来，里边的药只剩浅浅一个瓶底，我看了一会儿，又把它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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