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醍醐灌顶，还是庸人自扰？

-----正文-----

顾弋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鼻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入目一片圣洁的白，手臂上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是在医院。

“方平，方平……”方平趴病床边睡着，顾弋伸手推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撕裂喉粘膜一样痛苦。

方平被顾弋推醒，一抬头，惊喜道:“你醒了！”

顾弋用干涩的喉咙艰难地发声:“水——”

“水……哦哦！你等等！”方平赶忙倒了杯温水，扶起顾弋，小心翼翼地喂给他。

有了水的滋润，喉咙的不适大大减轻，呼吸也变得畅快，顾弋终于彻底清醒，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来。他深吸一口气，觉得就连消毒水的味道都是那么的亲切。

方平拿来眼镜给顾弋戴上，眼眶红红的看着顾弋，“你昏迷了二十多个小时，都快吓死我了！”

顾弋笑了笑，“吓死不至于，我看吓哭了倒是真的。”

方平丢脸地抹了抹眼睛，问顾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呼吸间胸口的肌肉泛着被撞击后的酸痛，脑袋因为失血过多还有些晕，手臂上的缝合伤口因为麻药作用的消失正传来绵延不断的痛。

这些都是必然症状，顾弋缓缓摇头，“没事。那些盗猎者怎么样了？”

“都抓住了，达伦本来还要反抗，被当场击毙，”方平面色带了几分阴鸷，“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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