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正文-----

已经是小年，厨房里吸油烟机运作的声音没有掩盖住一阵阵的笑声。邢怀舟扯了新的垃圾袋，蹲下身换着厨房那一袋满了的。

电话开的是免提，他能清楚听到邢靖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和微哑。

挂断电话后，白琅的笑意犹挂在脸上，将炖着的汤关了火，对着邢怀舟说话，“你哥那个没良心的，今年过年终于想起要回来了。”

邢怀舟手一顿，将垃圾袋打了个结，垂着眸看不清神色，并没有回应。

白琅摘了围裙，边说着边往出去端菜，“今年你们兄弟俩都在，这团圆饭像个样了。”

邢怀舟从她前边走过去，“我去楼下扔个垃圾。”

冬日的天，入了夜更冷。虽是小年，小区却和平日没什么两样，不会像老家那样热闹。他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呼出的白气一瞬消散，似若有若无的叹息。

除夕一早，天便落了雪。七点还没到，白琅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了。邢怀舟一夜没睡，这会也是看着天花板出神。

他哥买的是下午的票，还得要一阵子才能回来。他做了一夜的心理准备和预设，最后还是脑袋一片空白，时间越近整个人就越呆愣。

白琅在厨房叫着帮忙，邢怀舟才回过神，掀了被子下床。

饺子馅备了白菜和芹菜的，是他们俩分别爱吃的。白琅指挥着邢怀舟，让他把肉馅再剁碎一点，一边又忙活着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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