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
-----正文-----
回到满悬缟素的东宫,院子里比往常点着多出数盏的灯,周玉徵身前还另有两个提灯宫人。因为自从太子溺于澜湫江的噩耗传来京中那一日起,他总觉得眼前昏暗,摇摇欲坠,只要踏错一步,就要坠入无尽的深渊。
进了偏殿的寝殿,宫女上前为周玉徵解开腰间缎带,脱下层层孝服,换上家居衣裳,他才轻轻舒了口气。宫中礼制森严,丧仪所用衣物也繁复厚重,仿佛连活着的人也要一同盖进楠木棺椁里去。更衣后周玉徵在软榻上坐下,宫女们轻轻为他按揉着肩膀,周玉徵蹙起眉,“你们力气太小,下去吧,换两个内庭伺候的侍卫来。”
“可殿下,侍卫大多是乾元…您…”宫女犹豫着收回手,道。
“乾元又如何,还能在东宫对本宫造次?还是说,”他一双清淩杏眼,平日看着可亲,不笑时也有几分慑人,“本宫已经使唤不得你们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两名宫女连忙跪下请罪,又匆匆跑去殿外寻人。听着门慌张关上的动静,周玉徵吐出一口浊气,扶住了胀痛的额头。不是他想对这些下人疾言厉色,只是如今情形,他实在不能再有片刻松弛。
几年前,周玉徵与还只是宸王的祁宸在牡丹会上一见倾心。他是右相之子,又是极为美貌聪颖的坤泽,自然担得王妃的位置。成婚后两人也是如胶似漆,羡煞旁人,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始终没有怀上一儿半女。去年年初,祁宸封了太子,要练兵,要去各地巡视,越发忙碌起来,周玉徵则留在京中尽心为他打理东宫。不能日日相见,他们就用一封封信笺互送情意,倒也是种别样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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