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confession

-----正文-----

“杀手在N城是一个很普通的职业。N城有杀手，就像N城有清洁工，这两件事本质上没有区别——当然，杀手的平均薪资比清洁工高，平均寿命比清洁工短。寻仇，刺杀，或者只是因为隔壁磕嗨了半夜三点用音箱循环播放重金属摇滚。在这里总不会担心没活干。接任务在N城业已系统化。我们有一个网站，不至于在N城日报上登报公示，但找起来也没那么难。客户可以按照死法分类检索，或者按照价格从高到低排列，和网购没什么区别。

“如果按照分类，我的名字——或者说代号——会被放在意外事故这一栏；如果按照价格降序，则会出现在第七页。我干这行有些年头，兼职，混了一个中等偏上的名次，过得不错，又不算显眼。

“我住在市图书馆旁的一栋公寓楼，离上班的地方很近——我'正经'的工作是图书管理员——和书待在一起会让我感到很平静。大多数时候一整天也不会有人和我说话，比起询问管理员人们更愿意自己使用自助查询系统，除了老年人，然而这座城市并没有那么多老人。

“因此，他——就称之为S吧——一出现我就已经怀疑他了。当时我正把读者归还的书籍归位，他放着空着的自助查询机不用，直接穿过至少五排书架找我。他的脚步很轻，不是普通人在安静的环境下刻意放轻的那种样子，而是一种习惯性的、经过刻意训练的、为了掩盖自己存在的，杀手接近目标时就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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