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师弟从此不再爱笑。

-----正文-----

“师兄，我是恨你的。”

陨落残星海之时，毫无由来地，攻想起了师弟说过的这句话。

少年时的师弟，也曾是活泼爱笑的。

百炼宗的剑修尚着白衣，师弟在山溪里摸石头、捉鱼儿和螃蟹，陪着师叔四处摘取药草，有时弄得手指上全是红红黄黄的汁液，怎么搓也搓不掉。

攻看到他脸上也有，伸手拭了拭。

“一会不见，怎么弄得跟花猫似的。”他有意打趣，师弟听了，便有些赧然。

“那果子碰不得，一碰就炸，一炸就溅得到处都是……”话音未落，攻刚捻起果子的动作，就引来了一片大爆炸。

两个被爆裂的果实汁液弄得满身挂彩的少年，对视片刻之后，爆发出哄然大笑，前俯后仰，均笑得几乎要倒在地上。

水晶缸里的红色小螃蟹，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得躲进了石头缝里。

师弟的变化是从几封书信开始的。

每次看完家书之后，师弟的情绪都会低落一段时间，而后过不久，又慢慢好起来。

师弟入门后，第一次参与了数百宗门共举的论剑大会，拿到的名次，比同时入门的任何弟子都要高。但众人祝贺的同时，师弟也笑了，那神情中却有几分恍惚。

“废物！”

“真是没用，我还想那百炼宗是仙门之首，你在宗门里什么也没学会，偷懒耍滑，不务正业倒是学了许多！”

“不……父亲，阿娘，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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