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德终于意识到他长了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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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旗袍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尺寸较宽虽则容易穿上,却不够极致,衩口要收敛至比臀围小,与肌肤相贴合才算好。
信德交叉着腿穿上,手轻轻摆放在胯骨侧上方,仅有的肉感在合身的裁剪中暴露得分明。
他终究是男人,身子骨比女人大,不至于别扭,倒也还是觉得男装自在。
讲究的穿着通常伴随着另一件麻烦事,穿时有期待还好,要想脱下来,急躁是最大的阻碍,越是急,脱得就越慢。
偏偏这费心费力的事还得按步骤来,扯的话容易崩线不说,大概率还会扯疼里边的肉。
就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一个理,严恃干过心急事,那时候他一心想要带走信德,急切得不愿再等待,考虑得不够多。
那场搁置的旅途中,他下了越野车后被刮起的狂风狠狠削下一层,见到严诚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不可能了。
尽管他们在没有任何人插手的情况下打了一架,在某些时刻他还处于上风,但他的后手不足,他注定失败,严诚的出现最大程度验明了这点。
而严诚的掌控欲大到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一旦发生,必须让对方扭转到合乎规矩才能满意。
他不服管教,缺乏教训,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严诚要派人将他关押到无人的岛上,直到他认清自己的错误,认不清那便关到认清,再认不清,那他将再无见到信德的可能,这还是严诚留情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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