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门似乎还在晃动，陈昧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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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周也回家吗？”周四，看着陈昧收拾东西的样子，闻诉问他。

陈昧收拾书的动作顿了顿，闻诉看到他还是点了点头，说“是”。

“知道了。”进口的走珠笔在闻诉指尖转了转，他装作思考陈昧留下来的物理题，没再多问。

陈昧替他带上了门。

等到周五，闻诉特地交代家里的司机，让他晚上不用来接。

陈昧和之前的每个周五一样，收拾好了东西便去学校门口的公交车站等公交。

闻诉戴着口罩悄悄站在马路对面张望，差点没认出来。

陈昧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冲锋衣校服外套，换了件一看针脚就很粗的棉服。他完全没注意到街对面的闻诉，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坐在车站的铁皮凳子上背书。

闻诉很困惑，一来按理说他爸给的家教费不少，陈昧偷偷兼职做家教，不应该连件跟校服差不多质量的衣服都买不起；二来他不理解为什么回家前要特地换掉校服，如果是换更好、更保暖的羽绒服也就罢了，他这明显穿得还不如在学校保暖。

不等闻诉细想，一辆老旧的公交从远处缓缓驶来，闻诉看到陈昧收了书站了起来打算上车。

闻诉立马拦下了一辆的士，指着对面刚发动的公交车说：“跟上前面那辆537。”

的士从前面拐了个弯，载着闻诉在公交后面晃晃悠悠地走。窗外的景色从繁华变得逐渐空旷，公交每到一站，闻诉都会不由自主地坐直，看看下车的人里有没有陈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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