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荔思住进自己的身体里。
-----正文-----
离开病房已是日落时分,难得一见的晚霞打翻一片,从天际铺到眼前。
李偲左手边是荔思,右手边是承祝,晚霞里,三人遇见了荔婧。
承祝握住轮椅的扶手,半跪下去抚摸她的手,温凉,带着岁月的斑驳和茧。
荔婧穿得异常厚,半绒外套和毛线帽,和上次见面时差得太多。在场另外三个,承祝外套着白大褂,荔思穿着李偲的薄外套,李偲则是一件短袖T恤。
“呃……呃……”见到面,荔婧拍着承祝的手,拍得手背发红。
“奶奶。”承祝站到她身后,“是李偲和荔思。”
上次笑着和荔思说有缘的优雅老太太,变得口齿不清,识人不出,颤颤巍巍抬起手,一根手指抖着指向李偲。
“呃……li”李偲蹲下身,倾身去,久不见阳光的锁骨下皮肤被夕阳探摸,老人视线平行扫过一秒,衣领被一下攥住。
“奶奶。”承祝走到侧面,拉住荔婧的手。
“零……四……li……”荔婧望向承祝,松开手,所有发音含糊在口腔和喉咙,听不真切。
回到家中,天已全黑,虽然是有晚霞的日子,夜里肉眼却依旧看不见星星。
又是个没有星星的夜晚。
窄床上,荔思蜷缩起侧睡,李偲将他微微拢起。
这样的睡姿很贴合,但是看不见怀里人的表情。
李偲侧着头,视线从荔思的肩膀,滑到耳朵,发丝,望向小窗外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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