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回去，我们打完。”

-----正文-----

陆辞戴着手套，感受水温的时候略微迟钝，接触到皮肤时也率先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落落被安置在浴缸里，被陆辞用花洒先简单冲了一把，陆辞也借此观察这具身体，他的视线不多做停留，只一眼掠过，便精确地捕捉到那具身体上的伤痕。

皮肤是长期不见光的苍白，越发衬出那些青紫的可怖；很瘦，只有腰间和屁股上有些软肉，摸起来不至于瘦骨嶙峋；胸前红肿，有发炎的症状；膝盖久跪，留下两块深褐色的疤；下体未仔细检查，陆辞不敢确定，但能肯定的是尿路感染，因为遇水落落都在轻声抽搐，再加上身上乱七八糟的鞭痕，以陆辞的挑剔眼光来看，落落的前主人真是糟糕到极点的一位败类。

“你泡一会儿，我去准备点东西。”

陆辞取下手套，扔进垃圾桶里，用干燥的手摸了摸落落湿漉漉的脸，落落似乎是想蹭他，又有所顾忌，怯怯地应了，规规矩矩地坐在浴缸里，泡进去，只留一个头在外面。

到现在，依旧有种在做梦的感觉，落落甚至不太敢用力眨眼和呼吸，生怕一不小心，这个梦就碎了，他又将回到那个被控制、折磨的地方。

他和邓力是网上认识的，高中的时候聊了几个月，碰巧在一个城市，就开始约调，他背着书包跨越半个城市去找他，背着幼稚的小玩偶兔和几样网上买的工具，邓力也背了黑色的书包，里面是拟定的主仆条约和一瓶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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