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正文-----

方珩在床上躺了两天，自觉恢复了元气，下地的第一件事就是砸东西。

花瓶，摆件，壁画，看见什么砸什么，甚至卧室那盏好看的琉璃灯都让他砸个稀碎，落落早就躲进卧室，看他发泄完怯怯地走出来，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只能贴着门口的墙站。

方珩让他别怕，说很快就会有人来放他们走。

果然，不出半个小时，常璟提前下班回家，开门看到一地狼藉。管家带着佣人进去打扫换东西，落落被请到楼下去吃点心，方珩被常璟带到书房。

“坐，我们商量一下。”常璟给他拿了个靠垫放在凳子上。

方珩不领情，冷哼一声，道：“合同拟好了是吧，拿来我签。”

常璟看了他一眼，拿出一沓纸给他签字，方珩随意翻看几页，便毫不犹豫且毫无防备地签下名字，直到常璟从中抽走几张。

“小珩，我们结婚了。”

方珩盯着他，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

年少时，方珩问过常璟一个问题，如果他们的感情到了倦怠期该怎么办？

分手，或者结婚。这是常璟当时的答案。

“……何必呢？不过是互相折磨。”半晌，方珩淡淡道。

常璟从他没签完的纸中翻出最后几页，递给他：“所以，有一个协议。”

方珩冷嘲：“什么协议，婚后各自出去乱搞，每个月去对方家逢场作戏？”

当年，常璟说完他的答案后，方珩又问：“如果婚姻也拯救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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