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喝水吗？

-----正文-----

月饼什么馅的都有，甜的咸的，好吃的蛋黄猎奇的螺蛳粉，余欢都默不作声地吃完，为了表示诚意，他将盘子也舔了干净。

但后劲实在太大，他想向陆辞讨口水喝。

余欢挨着陆辞的裤腿，像一只吃咸了的流浪狗，垂头丧气的，怕人嫌脏，只敢偷偷的舔陆辞垂下来的指尖。

陆辞把他带到浇花的地上水管旁，打开，水管里的水淌在地上，很快湿了一片，余欢的膝盖和腿，陆辞的鞋。

余欢可怜地呜咽，陆辞嗤笑了声，仿佛在笑他不自量力，野狗还敢挑三拣四。

“怎么？不是要喝水，看着我干什么，我身上有水给你喝吗？”

这话一出口，不只是有意无意，余欢微微睁大了眼，目光下意识停滞在陆辞的身上，咬了咬唇，像是难以下定某种决心。

陆辞的兜里揣了一袋牛奶，但他看余欢想入非非的表情，也不拿出来，也不催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声地压迫着人做出选择来。

余欢狠狠地闭了闭眼，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紧张又暗含期待地小声祈求：

“可不可以，给贱狗喝您的……”

最后那个字他说得很小声，陆辞说没听到，他就瞬间羞红了脸，又逼着自己重新说了一遍，声音比之前清楚，语速也快很多，陆辞依旧说没听到，余欢才明白他在为难人，一时间眼睛也红红的，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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