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八蛋。

-----正文-----

15:40，景画私房菜。

鹿白准时来到了餐馆，换了工作服，麻利地钻进了后厨。

景画，隐藏在巷子深处的一个四合院里，每天下午4点挂牌营业，晚上9点准时闭店。

老板叫吴正，就是大厨本人，急性子，五十多了。做菜随心情，到点就打烊。

“师傅。”鹿白恭敬道。

“来了。”吴正是个老九城，口音有点糙，“今天，配菜让小刘来，凉菜你做。”

鹿白觉得自己幻听了，好半天没缓过来。

吴正又说：“别愣着了啊。”

“师傅您再说一遍？”

“没听错，今天凉菜你做，赶紧的。”

鹿白没控制住，一把搂上吴正，勒得人喘气费劲，“谢谢师傅。”

“臭小子，撒手。”看着鹿白难得脸上有了喜色，吴正说：“今天要是砸了，你就给我回去刷碗。”

“老吴，请放心，”鹿白眼睛眯成了月牙状，“保证没问题。”

那年吴正离婚了，一个人在大排档喝闷酒，被隔壁混混找茬，还顺了钱包。鹿白当时就蹲在一旁串羊肉，随手帮了一把。

之后，隔三差五就有人过来找店里麻烦，不是苍蝇就是头发的，老板只能把鹿白打发了，这才有了二人现在的师徒情分。

鹿白刚来店里的时候，干得就是刷碗的活。一天下班，晚走了会儿，他没忍住，碰了吴正的刀。

起初想着过个手瘾，就切一根胡萝卜，一个没留神就把第二天的用料全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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