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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戥开始得寸进尺,他给陈点照常发严易的照片视频,除此之外夹带私货非常多。
他频繁地问陈点在做什么,问他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诸如此类的。陈点不回复他也坚持不懈地发,后来严戥掐准他的课表之后在他空闲的时候给他打电话,陈点如果不接他会一连打好几个,然后发消息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不回复,他很担心。
这种把戏严戥常常对他用,陈点简直都要看穿那些虚伪的信息里藏着严戥如何的居心叵测。
但为了不让严戥烦他,陈点还是开始回复他的信息,某种意义上来说严戥的目的达到了。
他其实很聪明。
任何关系的拉近都离不开的第一步就是脱敏,对待爱人和对待爱宠其实没有区别。在宠物一开始不愿意被碰的时候,拉近彼此的关系也是不断地重复试探,等它一点一点接受,然后底线一退再退,最后被主人完全得逞。
他们保持联络,严易每天早上都会和他打一个十分钟左右的视频电话。小家伙回国之后很不对劲,一开始严戥以为是因为时差严易才一直没什么精神,但后来严戥发现与时差无关。他急坏了,找了三天也找不出病因,真的就像他的父母一样要为严易请人做法了,他把自己的焦虑告诉陈点,陈点的声音被小家伙听到了,他反应很大,开了视频画面之后反应更大了。
于是找出病症——是陈点不在身边不开心,于是他们几乎天天打视频。
这是严易一天的开始,而对陈点来说,这是睡觉之前的蜂蜜水。
有的时候严戥给他打电话,陈点看到他的脸便下意识问“小珠呢”,严戥说昨天玩得很晚,现在还在睡。
“怕你等,所以就给你打了。”严戥歪着头还躺在床上,他把画面一转对准旁边呼呼大睡的严易,非常吝啬地只给看一眼又把镜头对准自己,“洗好澡要睡觉了吗?”
陈点不自在道:“嗯,他在睡的话就不打了,我挂了。”
“别挂啊,我看看你。”严戥小声说,生怕吵醒儿子,“你陪我睡个回笼觉。”
“…”
等严易的叫声再把严戥叫醒,对面的画面里陈点已经睡着,严戥捂住儿子的嘴巴挂断电话,他无比懊恼为什么只在家里装了监控能让陈点看到一切,就应该在陈点的公寓内也装上监控好让他看到陈点在做什么。
严戥挂断电话的电话的时候这么想着。
三个月后严戥恰好出差,他结束行程后立刻赶往陈点的住处,到陈点那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他被禁止进入公寓,负责人需要他提供身份证明。
严戥说是他的妻子,但那个负责人记得陈点,他明明记得陈点是个男人,于是对面前的男人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最终陈点困得眯着眼睛下楼和负责人道歉,把严戥接到了楼上。
他一早就知道严戥要过来,为此失眠了两个夜晚,在今天等待严戥来的时候焦虑达到顶峰,为了缓解焦虑他喝了不少酒,然后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困了,总之他睡了过去。
“你不会先去找个酒店吗?”陈点烦他,严戥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陈点一个都没有接到,要不是负责人来敲他的门,陈点今天估计是醒不过来的。
严戥都等不到到家了,他捏着陈点的脖子低头碰他的嘴唇,陈点身上酒味还很重,他有些迟钝地没反应任由严戥亲吻,等电梯再打开陈点才小小反抗了一下,说:“你别太过分了,无耻。”
收留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严戥竟然这么得寸进尺。
他打开门带着严戥来到书房,他为了严戥的到来,两周前就网购了床垫和被子,他对严戥说:“只有这里可以睡了。”
严戥面上不显,似乎对陈点的招待十分满意,他对陈点表达了感谢,洗完澡回到书房,对在喝牛奶解酒的陈点说了一声晚安。
陈点睡不着了,一想到严戥就在不远的地方他就坐立难安,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的联络都很平常,像一对被孩子捆绑在一起、感情上克制疏远的夫妻,严戥虽然常常表现出可怕的控制欲,但临阵他又会掩藏得很好,让陈点都找不出他的错处。
就像今天一样,明明就是折腾他半夜都要来他的公寓,末了还真正人君子地睡到书房去了。
他起夜发现书房里有动静,陈点轻轻推开门,发现严戥在跟孩子打视频,他立刻招呼陈点:“小珠,看是谁。”
严易本来都被哄好了,本来妈妈不在身边没关系,爸爸会陪他他还是很乖的。现在两个人都不在就算了,竟然抛下他两个人见面,严易在看到陈点的瞬间又开始嚎,哭得那么伤心。
两个人做各种保证,说各种哄人的话,终于把严易哄睡着了,阿姨挂了电话带他去睡午觉。
不知不觉他和严戥就已经是抱在一起的姿势,严戥扣着他的腰,两个人亲密无间。
陈点不自在地要走,严戥用了些力把他掐住了不能动,他回头蹭妻子的肩膀:“怎么还不睡。”
“被你吵醒了。”陈点说。
严戥轻轻笑了一声,眼前脾气很大的陈点他也很熟悉,那就是陈点刚被催眠之后回到高中时代的时候,他对自己充满戒备敌意,但本能的潜意识里又对他天然亲近,现在的陈点其实和那时候是差不多的状态。
这样一想他就觉得很幸福,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但严戥感到幸福。
“对不起。”严戥把他揽进怀里,觉得陈点还是瘦了些,独自在国外就是会瘦的,他心疼坏了,低头吻他的后颈,“是不是很麻烦你,是我的错。”
陈点躲了一下没躲开,索性任他吻,他们之间的亲密行为可以追溯到一年多以前,当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包裹他,陈点还是会有些晕眩。
严戥亲他的脖子,陈点没反应,然后他就接着亲耳朵,还是没反应。
亲下巴,陈点抬起一点点方便他碰。亲嘴巴,陈点欲拒还迎,纠结了一会儿后张开了嘴巴。
严戥听见自己的心跳跳得越来越快,他不断向陈点确认这里可不可以,还能不能更过分一点,获得的回答几乎全是默许。
“去你房间好不好?”严戥问他。
床垫太低了,他不方便进入。
陈点有反应了:“不行!弄脏了很麻烦。”
严戥挑眉,大概知道了陈点买这些东西的真正目的。
他说想要帮陈点舔,陈点纠结极了,他在沉默中缓缓点头,默许严戥做这样的事情。
那一处带给他的羞耻感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生理反应,但同时这样的感觉快速地刺激他的大脑,让他生出更多兴奋。‘
他们已经快要一年没有做爱,陈点偶尔自慰,生完孩子之后他的激素水平混乱过,因此一开始他非常无欲无求,最近好像才恢复了正常。
严戥扩了很久才挺进去,低矮的床垫果然不方便进入,于是他们改了姿势变成陈点掌握主导权的骑乘式,他吃得很深很快,严戥也很久没开荤,哪里受得住他这样的玩法,拖住陈点的屁股让他慢一点,陈点说为什么呀。
常年得到户外运动让他的体力比严戥这位奶爸要好了,虽然陈点在被插入的时候就抖着高潮过一次,可是他还是毫无阻隔地全部一吃到底,甚至撑着严戥的胸挺自己的臀部方便抽插。
“嘶,宝贝,别这么快,一会儿没得玩了。”严戥有意拉长性爱的时间,他希望在陈点的穴里多玩一会儿,要把这一年的空缺都补回来似的。
陈点才不听他的,避孕套的阻隔让他觉得不够畅快,他的身体仿佛就是需要精液浇灌在宫口才能满足,他希望严戥摘掉避孕套,但不知道怎么说这么淫荡的话。
从凌晨一直做到太阳升起,严戥美其名曰“谢谢宝宝帮我倒时差”。
他神清气爽,陈点倒是完全睡过去了。
严戥待在他的公寓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每天他们和严易打电话小家伙都要哭,如果不是严易还在家里,陈点怀疑严戥可能真的就这么赖在这里不走了。
他有课的时候就去学校,下午回到家里开始严戥就很快贴上来,他们很少说以前的事情,但是他们的未来好像也还不是很明朗,于是就剩下一件事情可以做。
一直到严戥离开后很久,陈点都觉得脚步虚浮。
严戥开始抽空就飞来见他,短的时候呆一晚上,久的时候三四天,往往严戥在赶飞机之前三个小时,陈点还挂在他身上,他们相处得像炮友。
需要一方跨越千里把自己当按摩工具送过来给另一方用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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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