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一把年纪跳不动了？”

-----正文-----

祝也没地方可去，姜霈的总统套房已经一地狼藉。杨一恪几乎是翻着白眼叫来服务生紧急刷卡，另开了一间，才使这意外发展的一团乱麻被按了暂停键似的消停了下来。

甚至为了堵祝也的嘴，不让他的苦肉计借题发挥，把这酒店唯二的两套顶级连廊带着游泳池的套房都包下来了——像平分遗产似的一套给姜霈，另一套端水给祝也。

刷卡的时候，杨一恪对着服务单上赔偿清单，千头万绪纠葛在一起，只能吁出一口腌臜气，来抒发肚腹里的烦闷和这政治圈耗时间的条条杠杠，倒被祝也看出了端倪，立刻就听见其嘶着气的笑声。

“别愁眉苦脸的。”祝也叼着烟翻高奢店送来的衣服，在床上面对地摊货似的挑挑拣拣。似乎新伤痛得厉害，仍旧全身赤裸不想沾一片布，倒哼哼地，“你又不是没钱，没钱去程斯文那站岗啊，一天八千。”

杨一恪翻白眼，晓得这个梗是过不去了——他从梁卉山那里来，程斯文又是梁卉山的发小，祝也若说不知道这个梗，也委实不大可能。

但这个场合提这与现状完全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茬，不得不令杨一恪提高了警觉，他总觉得这个逼憋着坏水，哪怕又是什么剥皮抽筋的馊点子。

遂也打着哈哈回敬了一句：“你怎么没去呢？程斯文那个场子，也算是复刻的朝阳大街了，对你来说重头开始也不难吧？该不是一把年纪跳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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