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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8.
我看着地上躺着的、奄奄一息临近死亡的男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再看看远处收枪的人,又一次深深叹气。
最初我只是想回老家给死去的亲人买束花,尽管并不是什么特殊节日。
119.
那天我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号码,定位是在老家。
先是试探的叫了一声哥,随后那边没了声,后又有了点动静,不大,但没几分钟便又息了声。
想来是不熟的缘故,话匣子于是由作为年长者的我打开。
而后,养父母的死讯顺着这通电话爬山涉水、翻山越岭借由一对儿女传递给了我,这使得我从繁杂琐碎的日常中回想起漫长人生的前半段。
于是我回到了潺乡。
120.
在临近出发的前一晚,我跟樊索提了一嘴这件事,那时他刚下班回来。
我说,票已经买好了。
他问我,洗澡了吗?
真是牛头不对马嘴,但一想是樊索又觉得合乎情理,我摇头,回家后只是把从学校带回来的工作进行扫尾就一直忙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洗。
“在等我一起?”衣服从家门口一件件脱掉在地上,樊索开始在奇怪的地方发挥他那在警校都能排的上号的专业水准,不仅穿衣服很快,脱衣服也很快。
我只是眨了几下眼睛,一个赤身裸体的樊索就出现在我眼前,也不对,他仅存的廉耻心可能就在于尚且给自己留了一条内裤,不至于当街遛鸟,毕竟落地窗的窗帘只拉了三分之二,还剩下一部分玻璃的视野与外界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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