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指教，廖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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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帮我接通葛见秋。”

他一边说，一边擦拭着笔记本的摄像头。廖绵刚刚洗过澡，发梢上还滴着水珠，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疲态，和钱秘书印象中的模样判若两人。过长的刘海修剪过了，衣着也相对正式，但是看起来还是与昔日生意场上的雷厉风行相去甚远，少了太多锋芒与棱角。

特别是气质上多了几分难以形容的……钱秘书确认了一下老板的定位信息，眼下的情景也很符合他的猜测。

视频通话中的钱秘书在短暂的沉默后，面露难色：“……葛先生正在开会。”

“谢谢提醒，和德正的三期协议已经签过了，后续的会议上还有什么事项必须他亲自过问的？”廖绵端起咖啡喝了口，将葛见秋的最新日程表推送到对方的办公软件桌面。语气平和，但话里的咄咄逼人不减当年。

钱秘书职业素养过硬，很快就从应付老板情人的服务模式，切换到快节奏的工作状态，露出得体的职业微笑：“好的，您稍等，我马上联系葛先生。”

“我希望下次是你主动提出协调方案。”廖绵难得拿出一回上级的派头，提醒下属下不为例。

“好的，我记下了。”钱秘书郑重其事地点头致意道。

通话很快转接给了葛见秋，也许是场合不便，视频切换到了语音通话才接通。

“有什么指教，廖特助？”

廖绵难得听见一回葛见秋公事公办的语气，语调到句尾时有一点刻意的上扬，像是在耳边呵了气，抓挠心肝的钩子似的。这副悠然态度，像是等他的来电等了很久，又有尽在掌握的游刃有余。心里顾虑太多，廖绵没有注意到葛见秋的声音是从空旷的室外传来，而非走廊或会议厅旁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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