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声音带上几分谨慎道:“你我是兄弟,更是不可能的。”
-----正文-----
就算凌初已在上京待了不短的一段日子,近日也正熟悉守卫军事务,面对几个油皮老官和泥腿子狂风疾雨般的为难,他也渐渐能拉得下脸,心性变得沉静了些,脸皮练得厚了些,不再像以往一般轻易扯动心绪,喜怒形于色。
可这样的尴尬意外,仍能在凌初不可磨灭的回忆中排上前列,在从小如弟弟一般相待的人面前有了反应,还是顶着人屁股有的。
他难以接受。
这种感觉让凌初觉得不适,微妙的愤怒,陌生的情绪,所有都让他堵得心胀。
安逢也许是被这暧昧的尴尬激了心思,或者是觉得凌初待他有几分不同,又或许是他生辰过后,心里犹存喜悦,将这几分凌初视为意外的反应想成了情不自禁。
总之安逢带着几分冲动,却是带着万分的欣喜,第二日就向凌初吐露心中倾慕之意。
那日春正好,窗外高大桃树的一截枝头已开了几朵粉,绽出瓣瓣柔嫩。
初春的日光透过窗洒在安逢脸上,凌初看着脸色紧张又期待的安逢,听完安逢一番情烈的话后,久久不言。
久到安逢脸上的笑渐渐没了,双颊的粉色被惨白所代替,久到安逢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面色微妙,又渐渐变得沉肃的凌初。
房中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凌初缓缓道:“安逢,我是受义母所托,留在京中照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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