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地牢落针可闻,还在直视他的只剩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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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从野被抓捕的那日,邵一霄罕见地表现出了一副彬彬有礼的态度,竟命人敲响了房门。
屋外的马蹄声乱糟糟的,Alpha的信息素也十分混乱,白鹤庭来时穿过的乔装便服仍是湿的,骆从野手忙脚乱地给他套上自己的干燥衣物,又把他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他拉开一点门,一眼便在武装重骑的队首看到了邵一霄。
邵一霄今日并未披甲,只穿了件猩红色猎装,胯下则是秋猎时骆从野见过的那匹黑色纯血马。
“裴焱,是吧?”他垂眼打量着骆从野身上不合身的衣裤,看起来心情不错,语气悠闲到不像一句警告,“我不介意你对我的手下动武,反正,我都会记在你主子的头上。”
骆从野在角斗场时已经感受到了邵一霄的试探,他也知道,自己没能完美通过那次考验。
他回过头,朝身后深深望了一眼。
白鹤庭睡得是那样香沉,竟未被这些响动惊动分毫。他的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知道是在做怎样的好梦。
骆从野收回视线,往外走了两步,反手合上了房门。
他曾经想过,那可能是自己望向白鹤庭的最后一眼,但很显然,他想错了。
地牢阴冷不见日光,蜡台烛火闪得鬼魅。地牢中的卫兵全是些陌生面孔,看样子都是新来的,似乎对他曾是将军贴身近卫的事情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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