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几乎压垮了他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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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对于同类的嗅觉的确敏锐。

伏灵知不是天生的Sub，也很难调教成一个Sub，这基于他的天性。疼痛对于伏灵知而言，更像是斗殴时必然会产生的某种负面感受，它伴随着愤怒、厌恶，与快感、享受的概念截然相反。

他对自我的定义里充斥着尊严。

伏灵知只能通过自己的调查了解宋镜尘的世界，但他在门外徘徊，偶尔越界，得到的也只会是个空白答案。他越想靠近宋镜尘，就越失去他最引以为傲的尊严，而他连最终答案是好是坏都无从分辨。

绝望几乎压垮了他的坚强。

伏灵知本来就很容易哭。

他在旁人眼里和脆弱沾不上边，他会在任何人面前忍得住。

除了在宋镜尘面前。

他趴在地毯上一直哭，什么时候鞭子停了下来，他也没察觉。整个人沉浸在痛苦之中，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兽。

宋镜尘将鞭子收回抽屉里，慢慢解开手套上的系扣，将手套摘了下来。

没人说话。

屋子里回荡着伏灵知自以为微弱的啜泣。

宋镜尘靠着桌，静静凝视他蜷缩着的，因为痛苦而颤抖着的身体。

过了很久，伏灵知终于意识到自己所忍受的“酷刑”已经结束。他发了会儿呆，抬起头去捕捉宋镜尘的身影，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睫羽沾满了泪。

宋镜尘脸上没什么表情：“哭够了吗？”

他为这种冷淡的语调而感到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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