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对小芦苇下手？！许枫桥，你禽兽不如啊！”

-----正文-----

“阿桥，你怎么了？！”卢蕤眼看许枫桥喘着粗气，眼皮抖动，“快醒醒，我在呢，我在呢！”

许枫桥醒来，眼珠子满是红血丝，“我……都知道了。”

卢蕤一脸茫然，忽然被许枫桥抱住，狠厉的语气盘桓在耳畔，“我要杀了张又玄。”

“你喝了什么？你怎么了？”卢蕤按着他的后脖颈，一下下顺着头发。

许枫桥便把一切都交待了。

至此，晋阳案的首尾终于算是清晰，一切疑点揭开，尽管关于李寻真和谈漪、道澄法师的片段还是破碎的，不过无伤大雅。

道澄法师并非是德高望重的高僧，看起来他想和李寻真以及张又玄起事，以佛门为推广的途径，将信众变成军队。李寻真不配合，为了防止事情泄露以及事后报复，道澄反锁了门，想要烧死谈漪和李寻真。

冯乌鹊知道的还真不少。

许枫桥和卢蕤推测了一会儿，整个晋阳案从头到尾，浑然成了一体。

杀张又玄的是卢元礼，李寻真顶包，把“擅杀朝廷命官”的罪担负在自己身上，从济世活佛，成了沽名钓誉、欺世盗名的反贼，亲手缔造的佛国，在他手上一夕之间成了阿鼻地狱。

或许对李寻真而言，世道荒谬，死了才算是解脱吧。

许枫桥眼眶难得湿润，“你父亲，真是太惨了，摊上这么个府君，还有前朝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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