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是真的知道怎么让他痛苦，自己本应该了解这一点。

-----正文-----

周瑜在楼下等uber，有辆车从身后开出来，他往后退让了一步，结果一看，竟然是庞统。

“You look so nice!” 庞统摇下车窗，惊叹道，“我从背后都没认出是你。”

“哪有这么夸张，”周瑜神色坦然，“我以为我每天都这样。”

“不一样，”庞统端详着他，“你去哪，要我带你一程吗？”

周瑜拿起手机对他晃了晃：“车快到了。也不太顺路，没关系。”

“你还真沉得住气。”庞统把手搭在车窗上，“昨天要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能一直忍着不来问我见到了谁？”

周瑜笑了：“我知道你们开了会就行了。”

说话间，他等的车已经到达，在后面打着双闪。周瑜冲庞统挥了挥手，上了车，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昨天晚上接到孙策的电话，问他最近有没有空一起吃饭。孙策的语气很平静，好像他们只是普通的商业伙伴，恰好在同一个地方，于是约一场普通的饭局。孙策客气地问他有什么喜欢的餐厅，周瑜报了两三个，孙策挑了一家日料，说到时见。

周瑜晚上睡得不太好，一直在做莫名其妙的关于世界末日的梦，跑来跑去，路长得看不到尽头，十分累人。中途醒来一次，凌晨两点，打开窗子能听到远处人们的交谈声，大概是街角的那家酒吧。第二天早晨他站在镜子前，发现下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颗痘，不明显，很淡的一点点红色。今天挑衣服也很困难，他在衣柜前站了三分钟，衣架拿起又放下，终于选好准备出门，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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