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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7.
金光瑶从未见过这等刑场。
满地都是泡血的软玉长针,打翻的化骨绵水,用完的符纸被随意弃在地下。
两个三四岁的孩童躺在同一张玉床上,昼夜不停地经历着针穿骨髓、杯取心血的极刑。
二人皆是神情空洞,似是在长时间的折磨之下已然失了痛觉。
画面一转,昔日不见天日下受极致酷刑的孩童同观刈麦,黄金的麦浪随风而倒,凤目横飞的少年已初具睥睨天下的气质,那是温若寒,他的声音未脱稚嫩却笃定:「檀玉衡,我要成仙无需此路。」
较为明朗的檀玉衡叼着根麦秆,笑道:「是是是,我俩是要一起成仙的……你说过多少次了,等我们能打得过我们父亲那一日吧,在此之前……」
檀玉衡这时候就有了一笑万千风流的模子,「活着为大。」
二人同住之处,雪白粉墙,藤萝掩映,园景陈设皆是名手雕镂。
秋季院中草木萧索,大风卷过枯叶,落在清池中的两条锦鲤边上。
房间里到处都是名人法帖,十方宝砚置在案前。五色纱糊的小窗,同绘的工笔画,各色材质和刻刀整齐的摆放,一人一份。
高大的男人将床板掀起,露出下面一个圆盘石座,在上面的三色珠纽上按了十几下,手法非常复杂,但看得出是易理。
噗的一声,石桩下落,下方一条密道,下面幽毒之气浓郁,仿佛延往深渊。
二人跟在男人身后,在完全的黑暗之中,他们顺着甬道不住右转,走着螺旋形向下,不知下了多少级台阶,甬道越来越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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