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无声地挑衅，在询问他“敢不敢回答”。

-----正文-----

宿舍的门被打开，开门先看到的是韩晨的书桌。钟青夏进来，把打包的饭搁到韩晨的书桌上，然后去阳台放幸运草。韩晨跟陈星然他们打了个招呼。柯泉把包放自己书桌上，让陈星然坐自己的椅子，他可以站着。

“柯泉，你坐我这儿吧，我可以端着吃。”钟青夏从阳台回来，指了下自己书桌前的椅子，“或者我坐季永泽那儿，反正他也不知道。”他笑着说完，韩晨边打开塑料袋边瞄他一眼，接话道：“你还想跟他再吵一架？”

韩晨指的是上学期十二月初，钟青夏和季永泽不知什么原因吵了起来，吵得很凶。在他们吵架过后的第二天，趁他们不在，韩晨跟柯泉吃午饭时还聊到“他俩吵成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边回忆边聊着的韩晨还有一些想笑：“钟青夏那会儿边哭边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说话’的时候，我真以为我是在听我三岁的小侄子在闹脾气。”

韩晨跟柯泉确认钟青夏是不是被“气哭”了，因为柯泉距离钟青夏更近，而韩晨只是听出他说着“我最讨厌你这种人”说着说着哭了。韩晨一听就知道他这会儿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并且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嘴里在说些什么了，刚要去看他，他却已转身背对他。柯泉表示“是”，他看到他眼圈有点儿红，最后去阳台躲窗帘后了。“季永泽肯定也看到了”。之后，直到寒假，钟青夏和季永泽互相之间真的没怎么说话，即使是必须的交流，也互相不叫名字，只用“那个人”“喂”“你”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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