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用药是会进医院的
-----正文-----
原本只是坐在床沿,试探着接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成了这样子。
衣服被推到最上,滚烫湿润的吻落在段晏身上,一双带着薄茧的手则四处流连,叩开被压抑已久的情欲。
唇齿又一次从胸口研磨而过时,他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呻吟。
一瞬间,身上的撩拨停了。
段晏懊恼地侧过脸,却仍被迫和秦蘅四目相对。
秦蘅来的时候就穿了件浴袍,现在虽然乱了,却也还完整的套在身上,如果不是眼尾的薄红和空气中呛人的信息素,和平时看不出区别。
段晏有些不高兴,推开伏在身上的人,翻身坐起,无视对方眼里的错愕,抬脚踩在他胯间。
“我说秦总......”搁着厚厚的布料,段晏被那东西吓了一跳,气势陡降,预想的台词也没能顺利说完,而脚下传来的跳动仍擂鼓似的催促他开口。
段晏想不着痕迹地移开,然而松动瞬间,又被按住脚踝。他从秦蘅眼底看到了危险,却骑虎难下,干脆心一横,脚下用力。
“......各取所需。”话一落地就被发狠的吻研碎。天旋地转间,段晏的眼睛被布料蒙住。
视物不能使得他更专注于使用其他感官。他听见轻而沉闷的声音,这是衣物坠地。
稀碎的吻从脖颈蔓延而下,屡次蹭过段晏最敏感的地方,他挣扎着要扯下眼上的遮挡,双手却被一把按在头顶。
后颈被细细舔舐,曾经想尽办法也没能闻到的信息素如今却如潮水般调动着他的情愫。段晏觉得有些荒唐,让两个人躺在一块做这样亲密的事,不需要承诺和情感,只需要信息素。
后颈被咬了一口,他知道,这是秦蘅在表达对自己走神的不满。紧接着一只手圈住了他的欲望,直接的刺激让段晏不自觉地收缩身体。
“别动。”秦蘅声音低沉。
段晏心里突然涌起不安,他奋力挣脱,却被更用力的按住。
那处被含住并上下舔舐,猝不及防的快感像电流般传来,段晏全身发颤,他已经顾不上压抑呻吟,也没有发现手上的桎梏已经被放开。
信息素在不大的空间里交缠融合,让情欲和快感不断累积攀升。
最后那刻,段晏好像看见了一团光,在空中急速上升,再炸开,就像烟花。
然后一滴雨落在胸口,雨多了汇成河流,从他脖子上蜿蜒而过。
眼睛上的布料早就脱落,是秦蘅浴袍的腰带。
“抬头我看看。”段晏说。
秦蘅却像没听见似的。
段晏叹了口气,拉着秦蘅坐起身,扳过他扭到一边的脸,从床头柜抽出两张纸给他脸上的眼泪。
“也没个长进,别人都不笑话你啊。”
“又没有别人。”秦蘅直勾勾地看过来
段晏避开他的眼神,直觉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正想说点别的转移话题。突然一阵极其汹涌的情欲涌来,他像是遭受了一记重击,几乎要摔下床。
段晏眼见着自己的理智面对体内信息素的攻势节节败退,他强撑着抬头,抓住了秦蘅的手。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秦蘅的味道成了最大的诱惑。段晏或主动或被动地在无尽的快感里沉浮,偶尔清醒便会被喂下营养剂。对方衣服似乎换了好几套,他却只能赤裸的窝在床上,也不知道算什么。
然而这次醒来情况却不一样,白色的天花吊顶、墙壁,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庄惟......庄惟?
“醒了啊?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庄惟说。
“我......”段晏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
“没事,打点葡萄糖就行,”庄惟用记录着什么,“发情期使用助兴药剂,虚脱很正常。”
段晏刚醒,脑子还不太清醒,瞥见邻床探究的眼神,才惊觉庄惟这话说得多么污人清白。他就要坐起来辩驳,又被扎针的护士一把按住。
“值得注意的是那个omega。”段晏等着庄惟继续,他却话锋一转:“你现在累了,先休息吧,这个以后再说。”
这话说完他唇角微勾,段晏心中警铃大作。
“虽说做了保护措施,也难保不会怀孕,”庄惟无视段晏通红的脸,转头对护士说,“出院前给他查个血。”
庄惟合上病房门,正碰上秦蘅出电梯,他扫了一眼秦蘅手里拎着的饭盒,用那副惯用的听着很有职业操守的嗓音说:“来晚了啊,里面已经有两份饭了。”
秦蘅面无表情,侧身要走,却被横在身前的病历夹挡住。
“聊聊?关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