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大多数古玩店的典雅精致，徐生这里更像是一家琳琅满目的杂货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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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军阀混乱开始，徐生的古玩生意便惨淡许多，不过本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营生，徐生倒也乐的清闲。

那天傍晚，徐生正打算收拾收拾关门，却听门外传来声音，“请问，徐先生在吗？”

徐生抬头看去，门外站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穿件淡蓝色上衣，配着素黑色的中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望着他，“母亲托我来找先生买幅画，请问您是徐先生吗？”

徐生看着门外那少女，从她的眉眼里渐渐想起一位旧人。只是当年也不算熟悉，一时间有些难以认定。那少女见徐生没有动静，又小声问了一遍，徐生才回过神来。

只是那少女虽来买画，却说不出要买哪幅。

说是家里母亲病重，不知是不是病糊涂了，天天念叨着买画。家里人问买什么画，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每次再问下去便急得落泪，只念叨着梦里见过，徐老板卖的，徐老板卖的。

天下之大，仅凭这一句话，如何去找一幅画呢？

但谁也没想到，这一番打听，就在这南京城里，就有一家开古玩店的徐老板在卖字画。家里人不知是赶巧了，还是真有些陈年旧事，便让小姑娘来跑一趟看看。

是她了。

徐生点头，示意少女进屋等候，自己去里屋翻找那堆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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