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云，还要。

-----正文-----

寒青的寝殿不似云殿那般祥云缭绕，金光四射，而是一座缩小版的鄱南群山，群山之中掩着一小方石屋，松绿色苔藓从墙基蔓延开，泼染于墙，近乎要将整个石屋包藏，雨雾重重，全部的绿色倾注于此，凝结出一片深不可测的幽暗，谈不上狰狞，却也有几分浓重的静谧，也因着这样的奇景，外头探不清这座宫殿的任何物事，也不敢踏足，自然无人知晓寒青在做些什么。

褚青松在做些什么呢？

他在发呆。

宁遗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近日也使了些手段，将那些利用天道满足一己之私的上神们逐一清理个干净，一时人人自危——没有人敢反抗她，也没有人能反抗她。

紫薇星君质问她到底要做什么，诸神有罪，自是按天道行处，为何要这般酷烈，她忧心宁遗会遭到反噬。

宁遗笑了笑，并未解释，只是唇确实白了几分，她说：“紫薇，天道无用了。”

宁遗替他承了不少，将这些渣滓清理干净以后，便是褚青松卫道的时刻。

尽管已是第二次要做这样的事，不知为何，褚青松多出了一丝惧意，他的思绪飘忽不定，又凝为端坐于案前的那抹白影——观云已许久未曾现身，不知在忙些什么，既已替他抹除了记忆，想这些又有何用，褚青松甩了甩脑袋，专心修炼起来。

而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神色难辨地提着一壶酒，朝着褚青松的寝殿走来，看似迟缓的身形无法掩盖匆匆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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