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毕竟是你道侣。

-----正文-----

21

黑云遮蔽之处，剑如雨落，碎檐削瓦。

栖迟几人飞不出天，躲不入地，追着月光好不狼狈。

“二殿下，这道士练杂耍出身么？搞这些花样。”啸月堪堪错过一柄飞剑，揪着墨狐领子把人甩到树后。

栖迟推开吟月后退半步，二人之间地面嵌进一排利刃，“纵是法宝也有耗尽之时，咱们等他把剑用完。”

黑影压着人影，剑光挨着月光，殿宇已成废墟，剑刃交错林立。墨狐和吟月身上裂着血口，粗声喘气。

“停了？”吟月冒着一对儿黑耳，替墨狐拔出肩上利刃。

“还好道士家当有限，再来几轮，山得削掉一截。”啸月摸出一只瓷瓶，丢给吟月，“接着。”

“他们手里一批道士一批妖修，就算全祭了浮屠乾坤，也得要时间。”栖迟握着一把飞剑试探，辗转腾挪观察山顶周遭。

嗡鸣声起，剑震虎口，脱手飞出。遍布砖石瓦木的利刃晃动不止，松动裂痕尽数朝天飞去，穿进黑云之中。轰隆隆一阵响，云层变大几倍，遮天蔽月。

寒光冷刃，剑雨再落。

-

金色枝干，发荣滋长。寒芒闭眼调息，灵台之树已有一人粗。

每次双修都被栖迟肏得心神恍惚，并未回回细看灵台景象。这就是神树的模样么？可之前，明明只是一株树苗，怎长得如此快。

周遭似在摇晃，镜面倾斜，寒芒感觉身子滑动下坠。他睁开眼，素魄被锁魂钩拉扯着，吊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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