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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

黄果挣扎得特别厉害，在我身下狂乱地扭动，一直骂我疯掉了，也不算骂，但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做出如此强烈的抵抗。

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美人鱼街头表演，美人鱼穿的亮片鱼尾已经褪色了，还掉了很多亮片，她在水色浑浊的泛黄玻璃箱(也可能是塑料的)里缓缓游动，那个玻璃箱不大，美人鱼就那绿中带黄的水中无精打采地摆动鱼尾。

美人鱼的衣服很劣质，可她好漂亮，白色的脸，红色的嘴唇，漆黑的眼睛被水洗得发亮，她看到我经过，突然游了过来，手掌贴在玻璃上，她的手掌被水泡得冰冷透明，整个人呈现出很重的塑料感，肮脏又低劣……

她长了一-张黄果的脸，透明的眼泪在浑浊的水中划出一道轨迹，我的美人鱼在哭，我急坏了，赶紧一头扎进了脏兮兮的污水中，扎进冷冰冰的现实里拯救我的美人鱼——原来是黄果在哭。

他哭得好伤心，明明不久前他还沉浸在炫耀戒指的甜蜜喜悦之中，这种对比让我有点好笑，可还是被他眼泪打败了，我猜他一-定没少向萧文哭，哭得萧文心软得一塌糊涂，鸡巴硬得邦邦响。

黄果应该是没力气挣扎了，躺在沙发上，哭得惨兮兮的，小脸蛋皱在一起，泪珠子挂在下巴上，他抓着我的手臂，企图用眼睛里的雨淋死我，他不说话，只是哭，呜呜呜的声音像小狗崽子在哽咽，我又烦又难受，抓着他瘦瘦窄窄的肩膀晃了晃，别哭了，有病啊，一个男的哭哭啼啼的恶不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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