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永恒又无限

-----正文-----

“不去了。”糜岭说。

“哦，哦……也是，老爷不可能答应他下山的……今天算是白忙活一场，他一大早就起来了，又是弄头发又是挑衣服，从上午起就站在门口等，一整天都没吃饭，我劝也劝不住，而且——”

“什么？上午？”糜岭沉声喝道，“这样大冷天就看着他在风里站了一天！有什么劝不劝得住，叫几个佣人来，绑也把他绑回房间去，不吃饭就掰开他嘴喂他吃，有什么难！”

王妈战战兢兢：“这、这……我……”

糜岭实在恼火，站起来要往楼上去。王妈见他这样怒气冲冲，生怕一会儿他会对姜瓷做什么，急得拽住他说：“上次您走了之后，他就病了，高烧好几天，昨天才稍微恢复过来些，本来今天白医生还要来打针，但是他说白医生要去舞会，就没叫来，现在兴许还发着烧，您有火气也……也忍忍吧……”

糜岭听了心口火烧火燎的：“不给他点教训他不长记性，还有你们这里的佣人，个个都昏了头，荒唐至极！什么舞会……你现在立刻打电话叫白医生过来！”

他三两步上了楼，进到房里，看见姜瓷已经换了身月白的旗袍，伏在床上。

他便以为他还在哭，有些不忍，压下怒火，轻轻叫了声“小宝”，哄了他几句，不见他有反应，反而他似乎躺在那儿一动都不动了，惊得立刻奔到床前抱起他，见他一手攥着心口，脸色煞白，但好在人是醒着的，半阖着眼睫毛颤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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