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节只觉得自己每一天都如同置身于寒冬，只能禹禹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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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来得又快又急。李淑节又病倒了，请了大夫来帮忙看了，只说是生来带着的病又遇到寒冬，所以来势汹汹，只能静静地养着。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于是李淑节顺理成章地把自己的院子门一关，自顾自地清净起来。

期间来过的是李淑芳。李恒许还年幼的妹妹，在家里排行第四，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总是被何夫人拘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让她和李淑节有什么交集。她年纪再小一些的时候还会来和李淑节聊天，但近两年来似乎是懂事了，也就悄无声息地和李淑节有了距离，不再来和她一起玩了。

也许兄弟姊妹之间就是这样的，李淑节有时这样安慰自己，但这样的说法也只能算是个借口，她是不信的。李淑芳这次来倒是很光明正大，她说是母亲让她来的。

“你看起来高了。”李淑节这样和她说。

李淑芳看起来有点高兴地点了一下头。说是说她长大了，但今年她也不到十岁，正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但小孩子也会发觉自己家里的暗潮汹涌，只是她们总是悄无声息地把这些事情都藏在心里。李淑节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很好的姐姐，学识渊博，又远比自己的亲生兄长要可亲，她身上总是香的，说话也平心静气，不像是兄长一样总是带着一股子傲气，看不起她。但李淑芳也能感觉到母亲对李淑节的防备，于是为了宽母亲的心，这两年她不再来找李淑节了，在其他的府上结交了一些同龄的小姐妹，也不算是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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