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折

-----正文-----

书生落魄，然自诩清高，不肯轻易批就，沉吟片刻无果，提笔注曰：大梦初醒，料是情不自禁在前耳。

沉吟片刻，又补一行小字：君非不能自保也，是不愿也。

【刚冒出这个念头，沈清秋脑海里突兀地炸起一长串警报音，仿佛一百辆警车载着一百头神兽尖鸣着呼啸而过，吵得他浑身一震，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岳清源担忧道：“师弟，你还头疼？”

沈清秋咬牙不答。系统尖锐地提醒：警告。贵方刚才的意图十分危险。属于违规行为，请不要尝试，否则系统会自动给予惩罚。

“违规在哪里？”

......

“……就是说，在那什么功能解冻之前，我的行为举止，都不能超出‘沈清秋’会做的范畴？”

正确理解。

这都直接让他重生顶替沈清秋的壳子上了，还在乎什么OOC这种细节啊？

沈清秋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指数不能低于0,如果低于0的话会怎么样？”

贵方将被自动遣送回原来的世界。

原来的世界？可是在原来的世界，沈垣的肉身已经死了啊。

也就是说，如果那什么B格被扣光，等待着他的，就是：死亡。】

先不论画面中的沈清秋到底如何复杂感想，洛冰河只感到豁然开朗起来，曾经苦于没有线索以至于无从追寻的答案在此刻彻底有了脉络。

他当然记得师尊大病初愈的时间线：无间深渊三年，他反反复复地想着和师尊相处的所有细节，为什么师尊最开始给他的是一本假功法？为什么一开始不闻不问，后面又温柔体贴？为什么前后变化竟判若两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转折？当时觉得是历练，可等后来长大了呢？他真的相信这个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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