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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叶书书处理完仓库的绑架犯，回到车上，察觉到车里尤其安静，连呼吸声都接近于无。

他瞥了眼后视镜——

蓝文心躺坐在韩以恪膝上，双眼紧闭，大衣将他裹得很密，只露出他三分之一的侧脸。韩以恪则一直托着他的背，看着前方的椅背，眼皮半垂，似在思考着什么。

叶书书问：“现在去哪？机场还是回家？”

没人回应他，叶书书又问了一遍。

韩以恪回神，没有作答，他低头看向蓝文心，好像在等他做选择。

蓝文心闭着眼，并没有睡去，他听到了叶书书的问话，但他喉咙异常紧涩，张张嘴，双唇抖得厉害，什么都说不出口。

韩以恪觉得他看起来像一只病猫，恹恹的，受了巨大的刺激，浑身抖个不停，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恐怕会应激而死。

他拿出匪徒绑眼的黑布，重新给蓝文心眼睛系上。

蓝文心抓着他的衣袖，抓得很紧，呼吸也很急促，像在无声抗议。

韩以恪置若罔闻，绑紧那条黑布，手往下移，托着他的腰说：“回家。”

蓝文心昏睡了很久，大脑里好像有一部放映机，将记忆里的画面反复播放，强迫他重温上百遍：

自动弹奏的钢琴、大小不一的动物模型、关在塑料盒里的蝴蝶、还有从未停下来的琴声萦绕耳畔，一格格的画面飞速滑过，导致蓝文心电量不足，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

迷糊中，他感到口干舌燥，想找水喝，身体却像被人不断压进一片大海里，鼻腔呼吸困难，找不到一丝机会吸氧。蓝文心拼命踢蹬双脚，在窒息前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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