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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不可爱，”他躲避弟弟的视线，“我很坏。”

弟弟把他长长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又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就算哥哥很坏我也爱哥哥。

好奇怪，好奇怪，他无处可逃，他要被弟弟吃掉了。

“叮——”

电梯突然到了，他赶紧爬起来走进电梯间，弟弟跟上来按了楼层数又搂着他的腰要低头吻他，被他捂住嘴，弟弟立刻失望地耷拉下无辜狗狗眼，哥哥不跟我亲亲，他看了眼电梯的监控头，等下都拍下来了多丢人。弟弟抓住他的手腕，放到面前晃了晃，眯起眼看着那条手链：

“为什么会丢人，想亲吻自己爱的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不一样……这是……”不对的。

但他说不出口，他没资格去指责弟弟，所以他沉默了，弟弟也没追问，只是把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和他手牵手。

他在黑暗里失眠。

“哥在想什么。”弟弟也没睡。

他在想的事情不能和弟弟说，所以他随便找了个理由：

“我在想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弟弟听了似乎有些开心，语气里隐约有笑意：

“就因为这种事，哥失眠了？”

“……不行吗。”

好吧，确实是个很弱智的借口，他不能把弟弟再当成三岁小孩来骗，因为弟弟长大了，长大是个很抽象的概念——至少弟弟身体是长大了。

“哥，问你一个问题。”

“嗯。”

“如果……”弟弟突然不说了，“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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