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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类（散仙）×黑蛟

竹简里记录着散仙搜集到的证据，甚至具体到在哪本隐居仙人的自传中找到的蛛丝马迹。

慕玄握在手中，只觉得有千斤重，仿佛那些苍劲有力的字并非由墨水书写，而是由千年前，成千上万的冤魂所写。

靠在石头上的散仙又在咳血。伤口无法愈合，因为是天雷劈的，他的仙骨也碎了，仙力流失得很快，约摸再过半个时辰，他就会变回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凡人受这样重的伤，是会死的，必死无疑。

慕玄匆匆将竹简收入囊中，以自己蛮横的神力堪堪护住散仙的心脉，道：“连鹤！撑住，你不可以在这里死，墨青还在等你！”

“来不及了，慕玄。”散仙轻声说道，空洞的双眼里倒映不出任何事物，血不住从嘴里涌出，流满整个下巴，仿佛新娘子被打翻的、融化了的口脂，红得过分刺眼。

他的魂魄开始渐渐碎裂，已看不到任何东西，再过不久他就会五感尽失，在一片无边黑暗中死去，这便是天条中对弑仙之人的惩罚，一命抵一命，不入轮回，魂魄尽碎。

天命难违。

慕玄置若罔闻，依旧不管不顾地朝散仙体内注入自己的神力，一双眼红极了，像二人身下缓缓氤开的血，带着千年前面对墨青时，一模一样的绝望：“不！来得及！我一定会救你！当年我救不了墨青，这次我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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